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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中国社会的转型在多大程度上改变了普通人的价值观念?多数学者认为价值观念趋于多元化，但部分学者也认为随市场转型可能产生价值观区隔化或同质化。本文基于1990—2018年的6次世界价值观调查数据，构建价值观念的整体网络，从观念连接强度、社群结构特征和结构因素的解释力三个维度测量观念网络的变化趋势。结果发现，中国人的价值观念呈多元化和稳定性并存的特征。多元化体现为观念连接的强度下降，社群数量增加和头部社群的占比下降，性别和阶层等结构性因素对网络结构的解释力不变甚至有所下降，但结构性因素中教育程度的解释力有所上升。稳定性体现在中国人在工作与家庭关系、社会信任和社会规范上的价值观念基本稳定，仅在价值判断上出现政治理念和个人成就的分离。综上所述，从1990年至今，中国人的价值观念总体上基本稳定，并呈一定的多元化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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