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正>故乡的山像一堵墙,在我人生的路上为我遮风挡雨,耐心呵护着我。20世纪90年代初,我刚参加工作。有一天,我接到在同城建筑工地打工的父亲的电话。他让我买两张次日八九点钟的长途公交票,帮他拿行李回家,父亲还反复叮嘱早上八点到汽车站会面。我立刻请了假,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父亲为了家常年在外面打工,平时没事很少回家,如今中途要回去肯定有什么事。第二天,我早早起来吃了饭,按照地址打听着,找到了父亲所在的工地。走进昏暗、简易的工棚,才知道原来父亲在干活儿的时候把腰扭伤了,老板赔了一些钱,让回家去养病。人生一世,如过眼云烟。颠簸了五六个小时,终于到站了。我把父亲背下车来,沿着这羊肠小道往山上走。家是避风港,家是安乐窝,翻过山有个小村庄,那里就是家了。我左手拎着蛇皮袋子,右手搀扶着父亲,缓慢地往山上走去。由于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