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程颐“性即理”是理学的重要命题,大陆通行标点作“性即理也,所谓理,性是也”,而港台地区及日本学者如牟宗三、劳思光、市川安司、土田健次郎等都将其引作“性即理也,所谓理性是也”。日本学者市川安司认为此语中的“理性”有佛教意味,故朱熹《近思录》将其删去,而陈荣捷持有异议。从文本与义理等多个角度看,“理性”本于中国佛教,连读相较点断具有合理性。程颐主动援引“理性”解说其“性即理”说,体现了理学家对佛教义理既吸取又批判的微妙意趣。而后朱熹在《近思录》中删去此语,南宋以后“理性”逐步成为道学话语,剔除了其佛教意味,体现了理学理论建构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