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南宋以降,程朱理学与佛老的关系便成了中国学术界讨论的一个重大课题,在分辨、评论程朱理学与佛老关系的学术史上,戴震无疑是格外引人注目的代表之一。戴震基于气化论,认定程朱理学的概念、命题以及义理脉络,皆取之佛老,诸如“理”、理气关系、理欲关系、去欲复性之义理脉络等,无不源自佛老,并因此断定:程朱理学的“理”是“得之天具于心”的空洞概念,本体论是“理”“气”并为本体的“二本”论,“理”“欲”关系是重“理”轻“欲”的“存理灭欲”论,义理脉络是变化气质的“复其初”。由于戴震对佛老的基本价值判断是异端邪学,因而程朱理学所得只能是佛老异端思想另一种呈现。不过,戴震的判断和批评是值得商榷的。因为从事实上看,戴震的判断大多与事实不符;从学理上看,戴震的判断缺乏学理的支持。研究戴震关于程朱理学与佛老关系的辨析和批评,不仅可以推进对程朱理学与佛老关系的思考,而且可以获得极为宝贵的学术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