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2000年前后,是村里青壮年外出务工的高峰期,我父亲也是其中之一。大年一过,他们就拎着行李,在家人不舍的目光中,陆陆续续走出家门,迈向外面的城市。接下来,除了每个月一张的汇款单,他们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杳无音讯。我们这些小孩子,学了几个字,在想念父亲的时候,就会用笔歪歪扭扭地在作业纸上写《给爸爸的一封信》。信写完,也不知道往哪里寄,因为他们大多是打零工,地址常常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