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正>我:果戈理先生,您在天堂,我在尘世。您又上了年纪,今年二百零二岁了,我说话您听得见吗?果戈理:我虽二百零二岁了,但眼不花耳不聋,看得见听得清,你说的我听得见。我:先向您表示感谢,从小到大,我都在听您讲故事。在我最空虚或最倒霉的时候,您的作品成为我的精神支柱。我还读过评论您的专著,但我仍然对您了解得太少,我想向您请教几个问题。果戈理:你提吧。先告诉我你读过谁写的评论我的专著?我:有七八个人。就说主要的吧:叶尔米洛夫、赫拉普琴科和马申斯基。果戈理:你怎么读他们的书呢?叶尔米洛夫是打手,对与他观点不同的人抡起棍子就打。打手能有什么观点,就知道恬不知耻地歌颂,对文学一窍不通。他不是写我,而是图解我的话语,借吹捧邀宠。赫拉普琴科什么都往阶级斗争上扯,我在《死魂灵》里写的几个地主身上的毛病,其实就是俄国人身上的毛病,过去有,现在有,将来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