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正>"桐,明天村上开运动会,爸爸报了拔河和两百米赛跑,你会来吧?"我和父亲坐在门口台阶上吃饭,他停下筷子问我。我转头看着他,他躲过我的目光。我知道,他是怕亲爱的女儿拒绝他。我怕他失望,爽快地答应了,可又隐隐担忧:父亲老了,能行吗?会输吗?晚上,我躺在床上,想起了那场和父亲的争斗。父亲是个粗人,脾气也挺大,做事不愿意服输。从小到大,我都是极温顺地面对他。我十四岁这一年,也许是窥见了父亲的衰老,开始叛逆。我对他的一切,都报之以沉默。在那样压抑沉闷的气氛里,父亲每天陪我写作业。他不是操心我的功课,而是担心我的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