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用少得可怜的那点积蓄在这买到了‘入土一条龙’的养老日子,还是划算的。”他这样想着,右手有一时没一时地盘弄着掌心里的珠子,眼睛空洞地望向窗外那棵似乎油灯燃尽的枝丫。儿子送的这串棕色的檀木珠被他手上的老茧摩挲了几十余年,竟磨得油光发亮,这大约是这十九平方米的昏暗房间内唯一的明色调了。就要过年了,生活也确实需要一点亮色。他不由想起儿子的话,每一天都是一个新的日子!那生活的笔可不就在自己手上吗,他要怎么涂抹呢?窗外绿草地上的枯叶太突兀了,他不忍多看。挪了挪屁股,想了想,他还是起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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