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正>一高三那年,我参加了人生中的第一场葬礼。是爷爷的。爷爷得了肺癌,大半辈子烟不离手,弥留的时间里,一次性偿还了所有吞吐过的欢愉。周末回家,听妈妈说起爷爷做穿刺的细节,细长的针管从他的背部扎进去,慢慢下沉,然后推动活塞,肺部的积液被一点点抽出来……我下意识地抬手挠了挠背,心里只剩下长驱直入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