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荀子天官与天君的关系问题十分恼人。在“天人对扬”中,天官、天君均“在人”而“谓天”,因而人有二重性,既是人又属天,天也有二重性,既是不包括人的狭义之天又是包括人的广义之天,最终在天人关系上心即是天君又是天官,而且五官也不能离心而有。同时,心为天官而同于五官则谓性,心为天君而远离物象刺激则谓伪,在心性关系上荀子也表现出二重性:心有二重性,既为是性的心又为不是性而是伪的心;性也有二重性,既为情、欲、利的性又为辨、知、伪的性。荀子如此“纠结”地辨说,只是为了能够同时“兼”五官、天君而“能之”,以真正“具备”天官这种“器具”,也即在天生人成中让五官成其五官、让天君成其天君,最终走出人类的野蛮状态。这野蛮状态是如此“自然”,以至于人稍不注意就会陷入其泥淖之中而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