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石喊坪的春天是跟着瓞绵阴雨来的。雨停日出,野花全开了,空气中蠕动着一团黏稠的气息。风用力拍打也拆不开它的来历。我沿着田埂走过去,抓起一大把刚开的花,蓝色的插在黄焕胜家田口,粉色的分给黄顺发家,最后剩几朵颜色混搭的留给我爹黄定要。但还没走到家门口,我顺手一扬把它们扔到水渠里,流到不知道的远方。水渠是新修的,水花花地流着。我很心疼,好像这些水都是我家的。以前渠没修到家户门口,水压根到不了山坡四周的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