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1968年,迈耶·夏皮罗针对海德格尔在《艺术作品的本源》中关于凡·高画“鞋子”的观点撰文指出,事实并非如海氏所言,凡·高画中的“鞋子”是农民的鞋子,而是画家自己的“鞋子”;且“鞋子”只是作为一个物品存在,并不指向绘画本身。1990年,乔治·迪迪-于贝尔曼针对潘诺夫斯基的“图像学”提出,后者高度透明、智性和模式化的封闭逻辑忽视了绘画(图像)的细节、局部及其视觉症候。而在他看来,后者才是绘画的真实。如果说夏皮罗是希望将绘画从哲学的不透明中解放出来,回到透明的艺术史中的话,那么迪迪-于贝尔曼则希望将图像从透明的机制中解放出来,回到不透明的图像哲学中。两次“论争”都不同程度地涉及“原作”问题,但目的并不是澄清“原作”,而是揭示其透明性与不透明性这一辩证关系,探求艺术史与(艺术)哲学对话的基础以及二者相互解放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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