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自1980年代以来,中国当代作家日渐摆脱政治意识形态话语对文学的规训与干预,回归到语言自身的审美,让文学语言从集体性的狂欢返回到个人体验式的独吟,把语言提升到文学的本体论层面。李锐重新发现了口语的地位,让农民的口语与知识精英的书面语获得同等的书写地位,以杜绝语言的自我殖民化现象。韩少功对语言的文化意味有近乎迷狂的追求,在方言语汇的考古中发掘出被宏大叙事遮蔽的悠远的历史文化记忆。阎连科则不断对语言进行自我突破与创新,小说中原汁原味的方言土语彰显着原初的生命状态,复活了民间的记忆。他们的小说创作在各自不同的乡土空间叙述中,通过地域方言与日常口语的权利提升,开拓出各具特色的语言自主性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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