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亨利·基特里奇在邻镇做了多年的药剂师。曾经,他每天早上驱车上路,有时路上积雪,有时因下雨路面湿漉漉的。夏天时,在快驶出小镇的那段路边,树莓丛中爆出野红莓的新枝。然后,他就拐上了一条更为宽敞的大道,直通药店。即使现在退休了,他仍会很早醒来,怀念起清晨曾是他最爱的时光:世界仿佛只有他一人,身下传来车胎的轻微声响;阳光透过晨雾,右手边先是闪过一段短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