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真理与方法》第三部分,伽达默尔批评柏拉图的《克拉底鲁篇》造成了“语言的遗忘”。这一说法可以与海德格尔的“存在的遗忘”相互呼应。但伽达默尔并没有盲目追随海德格尔。恰恰相反,他的“批判”只是一种假言判断、一种柏拉图式的反讽、一种对话辩证法的实行。伽达默尔的真实目的并不在于证明柏拉图遗忘了语言,而倒是证明柏拉图没有遗忘语言。借此,他实则在与海德格尔争辩:一方面,要逆着海德格尔的“弑父”倾向肯定柏拉图-海德格尔的统一效果;另一方面,要借助柏拉图的对话辩证法实现对海德格尔的某种矫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