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李商隐“今月二日”六十六字,《义山集》有的版本以之为诗题,有的版本则以之为诗序。回归《文选》可以发现,在“诗、书并投”的书札制度下,诗作、书启往往黏连:或诗、书两种文本单元各有标题、各自独立,或在诗、书前制一总标题,“以书为序”,整合一处。作为唐集诗前副文本的书启,之所以出现并启、并序的歧称,实际可置于“书启为体,诗序为用”的框架下理解。在“文体自觉”意识的驱动下,唐集一方面“以书充序”,一方面“以序律书”,按照序体特点对书启进行精简、删略与改造。同时,书启文体也对诗题、诗序产生影响,从而使诗题、诗序承载对话性的启札功能。回归唐集诗前副文本“以书为序—以序为题”传统,可推定李商隐“今月二日”六十六字在唐写卷中的文本形态确为诗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