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克拉考尔的《电影的本性——物质现实的复原》是一部真正难读的著作,它表面的"天真的现实主义"遮蔽了文本内部隐含的远为复杂的问题。遵循米里亚姆·汉森提出的一种"羊皮书"式的阅读也是重写的方法,可将该书重新放置到克拉考尔从1927年的《论摄影》到身后遗著《历史:终结前的最终事》的著述脉络中去进行重读,他关于"照相的方法"的相关论述尤其值得关注。一方面,克拉考尔的"现实"概念有一种不稳定性,尤其是当他把电影看作从毁灭的历史中对物质现实的救赎时更是如此;另一方面,在媒介自身的层面,他无法消除由蒙太奇所标记的现实的构成主义性质,他自己的思想方法"肩并肩"或"并置"就是这种电影本体特质的体现,这构成了克拉考尔独有的一种历史书写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