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作为典范的工人运动叙述文本,小说《短裤党》和《子夜》诠释了工人运动叙述所应该具有的诸多要素。但是,由于创作年代和创作主体的不同,《短裤党》和《子夜》在对工人运动的叙述中又有着诸多的差异。《短裤党》表现了工人阶级与反动军阀政权之间界限分明的激烈的阶级冲突,而《子夜》所叙述的却是工人阶级与实业资本家之间的充满谋略的斗争,以及茅盾出于民族主义立场的阶级和解心态。在《短裤党》中,蒋光慈对激情宣讲革命理论的革命领导人充满了景仰之情,而在《子夜》中,茅盾对革命领导人所宣讲的"术语"和莽撞行动进行了多层次的批评。在《短裤党》中,蒋光慈积极书写了革命领导人的带有理想化色彩的爱情,而在《子夜》中,茅盾却写出了一幅混乱而怪诞的革命恋爱图景。从《短裤党》到《子夜》展现了一个政治和文学的历史进程,一个由激进表达到相对温和书写的线索和叙述伦理上的反思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