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家庭创伤记忆是青年成长叙事中阻滞人格主体建构的障碍与生成畸形情感伦理的动因。纾解精神创伤、呼唤亲情关怀、直面家族史等是以张悦然、张怡微、笛安为代表的部分“80后”女作家群体亟需处理的问题。在回溯创伤记忆时,《茧》《细民盛宴》《西决》《东霓》等相关文本的叙事人贴近隐含作者的距离,将历史原罪、情感经济、家族隐秘指认为精神创伤成因,以对生父母、继父母和代父母的态度渐变完成情感认同,并借自白语调与叙事节奏使创伤书写或内蕴审慎节制、以柔克刚之美,或呈露出主体情绪恣肆宣泄的快意夸饰之美。但青年作家生活经验与历史反思力有限,自怜情结与性别身份的困囿使相关文本暴露了精神分析写作或情感夸张式宣泄的局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