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正>爆竹声声,硝烟的气息撩动着鼻翼。又是大年三十。车窗外,大山快速逆行的节奏诠释着爸爸妈妈回乡的急切。我的心却焦灼起来。几年前的春节,我们刚到场镇口,须发俱白的大叔公就把我们接下,从背篼里取出长筒靴让我们换上。一路上,大山雄峙,翠柏弥望;泥泞山路,斗折蛇行;路旁衰草,没过了统靴。我们打着伞,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回到青瓦老宅,我们已浑身是泥。脱下筒靴,我的脚板火辣火辣的,还冒起了血泡。无趣、懊恼掺和着寒风,裹挟着我。我坐在黑黢黢的灶屋里,蜷缩着,一个劲儿地向灶里添柴草,烤火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