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高原的冬日黄昏,总用那一两分隐约的暗,冲淡那八九分的明,很快地,盛大而细腻万千的夜就来临了。望着头顶白晃晃的大灯,望久了就像是掉进了持续涨水的河里,河水没过嘴唇,没过眼睛,没过头顶。一些更加苍白的线条就乍生生出现在眼前,亢奋地缠绕成一团,像无数混乱的手指,无声无息地,想要剖出一个什么东西出来。看着可真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