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沈约处于南朝皇权渐趋复归但新型君臣关系正在调整的历史节点,善隐自身的处世方式和诗歌的清浅特征共同构成了沈约谥号“隐”的表里两面:他乘时借势,迎合主上趣味,应制诗作竭力弱化个性,形成就题论事的“意浅”之风;他“隐微致戒”,其诗歌于纤毫处着眼,描写重于抒情,呈现出“密丽”特征;他善于压制、淡化、冷却激烈的情绪,其诗具有“清怨”特色。这些亦使他能潜隐沉浮于南朝复杂政治生态中数十载而不倒。然而,谨慎如斯的沈约还是因藐视君威触犯武帝,这是对才能的自负,也是长期自我压抑导致的必然反弹,更是士人与君主磨合调适的必然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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