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景在茅盾的重庆和延安想象中与其说是背景、环境,不如说是地方形象本身。茅盾使用乡土与都市两套话语构设重庆与延安的风景,把政治寓于风景之中,由地方风景的书写引向对民族精神、延安形象或战时政治的想象。对中国政治地理的叙述,茅盾经常富有弹性地使用地域空间概念,重庆或延安形象因此成了众多地理空间叠加的结果。在政治地理的比较视野下,国都重庆的中心价值被消解,以延安为中心的战时中国形象得以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