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正>章学诚认为著述实有三种,即“天下有比次之书,有独断之学,有考索之功”(1),通常意义上讲,“比次”是对文献资料的汇编整理,“考索”是对相关史实名物的钩稽考订,“独断”是自出机杼的判断发明,亦可理解为通过对事物表象的深层次探讨而抉发出隐藏的规律或体系。学界通常借此而归结出学术研究的三种层次,如傅璇琮等先生认为文学研究可分为文学资料的整理和考订、文学现象的记述和评论、文学规律的探索和总结三个结构层次(2),郭英德先生又提出人文科学研究的学术创新可由文献整理的详备与细致、历史研究的全面与深入、理论阐释的新颖与突破三个维度的标准来衡定(3)。当然这是就学术研究整体而言,而且多数学者也多是执着于一端而孜孜不倦,很难三者兼顾且皆有成就。但细梳郭英德先生于古典文献学的研究,显然体现出“比次”“考索”“独断”三维融通的特点。郭英德先生的学术研究是卓著而广博的,从研究对象的文体来看,涉及小说、戏曲、散文、赋等;从研究视阈来看,涉及文学文化、文学文体、文学教育、文学阐释、文人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