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又吃到了外公种的枇杷。外公家的枇杷树,是母亲出生时外公种下的。那时外公还意气风发,如今他垂垂老矣,树却亭亭如盖。人的一生好像很长,可这样丈量,也不过是枇杷树从一指宽到碗口粗的光景。外公十四岁便参了军,多年军旅生活不但使他走路不驼背,吃饭不说话,睡觉头碰枕头就睡,也让他有一种军人特有的威仪与弘毅。他退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