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以降,侦探小说的翻译与创作盛行,福尔摩斯作为侦探之符号,深入人心。刘半农对福尔摩斯的翻译与续写反映出时人复杂的心态。他在《〈福尔摩斯侦探案全集〉跋》中构想的“神探”福尔摩斯是正义与科学的统一,而在《福尔摩斯大失败》中塑造的“囧探”福尔摩斯则是西方科学文化在中国失效的形象化表达,并伴随着民族主义情绪。他刻画的“中国化”福尔摩斯的两副面孔所折射出来的乐观主义、科学主义与道德化世界图景的奇怪结合,幽微地反映了彼时国人在唯科学主义和传统的道德主义间,既扭结又撕裂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