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庄子·逍遥游》开篇鲲鹏寓言略有庄子著述小引之意,历代影响力最大的诸种解读,虽异彩纷呈,多未能正视重心,理解本旨:或聚焦于鲲鹏之飞南冥天池,或着眼于鲲鹏蜩鸠自适之飞,或用心于鲲鹏蜩鸠之飞的囿限,或致意于北冥南冥与鲲鹏之变化,故以为寓意绝尘逍遥、适性逍遥、无以逍遥、转化超升,或兼采诸意,诸如此类,均游离甚至背离庄子本意。鲲鹏寓言之重心在蜩、鸠之笑鲲鹏与作者之贬斥:“之二虫,又何知!”本旨应是因庄子自觉意识到人与人之间理解、沟通甚为不易,一方面提示读者,勿轻易以自己之浅近境界,误读文本,误解作者,以致非议嘲笑追求超越境界者;另一方面作出关于理解的悲剧性启示:不同生存状态与语境的人,在交流中目击道存、莫逆于心是甚为不易的。虽“小知不及大知”一句颇直白醒目,注疏家们亦甚加关注,具体解析仍多偏离其主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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