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野蛮人及其社会的存在是历史的,是人类发展的必经阶段。在对"民族性"的讨论中,狄德罗部分认同了环境因素在其中的作用,但却认为文化、法律等"道德"的影响才是塑造民族性的关键因素,文明之间同时也是无法相互衡量,亦即不可通约的。随后,狄德罗引入了"旅行者"这一群体,将其视作文明与野蛮之间的沟通纽带,并指出,旅行者的"业绩"并不能掩饰他们的残忍和暴行,求知、想象等可贵的思想活动也随着世界的"发现"而不断衰退。狄德罗最终期待的,是文明与野蛮相互融合的世界,不同文明的人类可以在"互惠"的原则下各取所需,并与自然和谐相处。尽管在阐述中还有未尽之处,其理想世界的实现可能性也微乎其微,但是狄德罗的"野蛮人"及其背后潜藏的文化、历史、政治意蕴和隐喻以及他和同时代学者间的思想交流和律动,仍不失为18世纪欧洲学界在文明观、世界观领域的重要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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