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郭象“足性逍遥”说与支遁“至足逍遥”说形成对立的根本原因在于他们对人性的认知不同。郭象思想是对庄子人性论的发展,同时融合了儒家人性论要素,体现出中国本土人性论中对人之“自性”的绝大信心,因此他的“足性逍遥”是包含在《逍遥游》本旨内的一个层面;支遁思想则基于佛教的“缘起性空”说,他的“至足逍遥”体现的是取消“自性”而求解脱的宗教出世境界,这与庄子“无待逍遥”所体现的哲学超越境界不同。“足性逍遥”与“至足逍遥”之辩一方面体现出中国本土人性论与佛教人性论在“体”上的区分,另一方面亦体现出上述两种人性论在“用”上的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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