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礼记·月令》与《吕氏春秋·十二纪》首章文字基本相同,但存在一些异文。将这些异文与先秦月令类文献进行比较,可以确定《礼记·月令》比《吕氏春秋·十二纪》更好地保存了先秦文献的面貌,这就反驳了学界关于《礼记·月令》系汉人抄录《吕氏春秋·十二纪》而来的说法,为《礼记·月令》成篇于先秦时代提供了佐证。《吕氏春秋·十二纪》的文字和句式与先秦月令类文献具有差别,说明《吕氏春秋·十二纪》在编纂过程中为追求句式整饬、前后照应、句式对偶而对先秦月令类文献进行了改造。因此,《礼记·月令》与《吕氏春秋·十二纪》首章的异文,不只是表面字句的差异,更能透过异文揭示先秦月令类文献在流布与纂集上的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