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正>我小时候和母亲不住一起,但是偶尔她会来接我放学。初冬的天黑得早,我跟着路队从教室到校门,能从一重重黢黑的栏杆缝隙里瞥见她。短外套,高靴子,发卷儿在帽檐外俏皮地翻着,斜照的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修长。我匆匆地跑向她拉住她的手,指尖冰凉,她身上有皮革、“蜂花”和我说不出的芳香。《晒后假日》(Aftersun)让我想起,长久以来,我对母亲的印象好像依然定格在她在校门外等我的这个画面,就像《背影》里翻墙去买橘子的父亲一般,既熟悉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