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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正>调频、调峰、无功控制、黑启动等电力系统运行的专门问题,用辅助服务这一术语涵盖,在中国算来已逾二十年。辅助服务源于电力系统的物理特性,但市场化使其逐渐成为关注焦点。当前,辅助服务分担补偿机制建设如火如荼,电力用户"被参与",储能机构"主动出击";辅助服务市场化的路径争辩激烈,调峰是辅助服务吗,从调峰开始能够走向辅助服务全面市场化吗?总结和体味中国电力辅助服务市场化的二十年历史,希望能够给改革的推动者和参与者以启示。辅助服务市场作为新生事物辅助服务市场化建设的重要步骤建设需要夯实理论基础是将改革共识和成果固化为制度上世纪90年代中期,伴随我国经济结构调整,用电量历史翻开了新篇章,2002年初国务院发布《电力体制增幅逐年下降,发电机组利用小时数逐年降低,社会各界改革方案》(国发[2002]5号),2003年3月国家电监会挂对电力"三公"(公平、公正、公开)调度呼声日益高涨,电力牌成立。市场化的环境和推动市场建设的机构,催生了辅市场应运而生。1995年浙江、安徽等省份率先开始进入模助服务管理与交易的制度化。拟市场运行;1997年底,国家电力公司正式启动建立内部为有效管控电力行业,辅助服务管理制度不断健全。模拟电力市场,在电力企业内部,用市场的办法进行管理,2003年7月电监会发布了《关于发电厂并网运行管将自己的发电厂、供电局变成一个相对独立的"企业",并理的意见》(电监市场[2003]23号),在"运行管理考核"中对其进行考核管理。延续并提出了对提供辅助服务者予以奖励的概念:"对发在这种背景下,西方电力市场理论开始被引入国内。电厂的奖励应根据发电厂对保证电网安全稳定运行和提1997～1998年,于尔铿教授团队发表了电力市场的系列高电网电能质量的作用大小进行。对于电网调峰、调频和学术文章,出版了《电力市场》专著,其中在1997年发文无功电压调节作出突出贡献的应给予奖励"。专篇论述了电力市场中辅助服务的定义、分类、原则、运行在总结各省市经验的基础上,2006年11月电监会印模式及定价方法。这个时期,几乎所有的高等院校涉电学发《发电厂并网运行管理规定》(电监市场[2006]42号)和科和宋永华、吴复立、倪以信、言茂松、王锡凡等众多学者,《并网发电厂辅助服务管理暂行办法》(电监市场[2006]43开始对包括辅助服务交易在内的电力市场理论进行系统号)。《办法》主要内容包括辅助服务的分类和定义,并网发性研究。电厂和电力调度交易机构的职责与义务,辅助服务的计量1998年《国务院办公厅转发国家经贸委关于深化电与考核、补偿方式与费用来源,电力监管机构对辅助服务的力工业体制改革有关问题意见的通知》(国办发﹝1998﹞监管责任等内容。《办法》明确,辅助服务的调用应遵循"按146号),明确选择上海、浙江、山东和辽宁、吉林、黑龙江需调度"的原则,由电力调度交易机构根据发电机组特性和六省(直辖市)进行厂网分开、竞价上网的试点,要求国家电网情况,合理安排发电机组承担辅助服务,保证调度的公经贸委会同有关部门和单位制定发电市场运行和监督的开、公平、公正。《办法》规定,基本辅助服务不进行补偿,有规则。基于理论的支撑,辅助服务应该纳入电力市场体系偿辅助服务应予以补偿。要按照专门记账、收支平衡、适当之中的观念,此时已经被有关部门的高层所接受。1999年补偿的原则,选择有偿辅助服务补偿方式。在改革方法论方陆延昌在第26届中国电网调度运行会议上讲话提出,"加面,值得总结和深刻体味的是,《办法》原则性较强,不涉及强省级发电侧电力市场交易管理和相关技术研究,以提高具体实行,因此出台时各方争议并不十分激烈,但这一制度负荷预测的精度、完善交易计划的确定、逐渐充实电力市化成果为之后的"两个细则"实施奠定了坚实基础。场中的辅助服务项目","电力市场辅助服务是最复杂的一为积极推动电力市场,辅助服务市场规则不断完善。项工作,包括调频、调峰、无功和黑启动等,关键是对辅助2003年7月,电监会以电监市场[2003]22号文件,服务的确定、定量方法、成本分析、付费方法等。对各种辅印发《电力市场运营基本规则(试行)》、《电力市场监管办法助服务的成本和补偿付费应进行具体分析研究。"(试行)》和《电力市场技术支持系统功能规范(试行)》,《电力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的是,当时六个改革试点市场运营基本规则(试行)》第七章"辅助服务"明确了"辅助的方案并没有细致考虑辅助服务问题。国调中心市场处当服务包括基本辅助服务和有偿辅助服务。基本辅助服务应时总结说,"目前,辅助服务指标的量化、辅助服务成本的在并网协议中注明。有偿辅助服务可以采用协议的方式,计算以及付费等比较复杂,世界上各国电力市场的做法也也可以通过招投标方式确定",以及"各类辅助服务的具体不尽相同。在我国现有电网结构比较薄弱的条件下,为保内容、技术标准、获取方式由市场成员根据各电力市场情证电网运行安全,各试点单位基本上未考虑辅助服务交况确定,报电力监管机构审批"等4条内容。易,均采用了由调度指定、无偿提供的方式。"在东北和华东开展区域电力市场建设试点中,制度建设有了许多实质性进展,以东北为例:和《并网发电厂辅助服务管理实施细则》(简称"两个细则")。提出辅助服务市场建设路线图。2003年6月国家电监改革文字"看上去很美",但是当真要落地时,问题层会发布《关于建立东北区域电力市场的意见》,提出建立统出不穷。每个问题或许理论上都有最优解,但现实情况是一的东北区域电力市场,实现区域电力资源优化配置。在辅复杂的,而且往往不是技术问题。解决问题的方法只能是助服务章节指出",进入区域电力市场的机组有义务承担电原则性与灵活性的结合,既要有耐心,更要有智慧。力系统的备用、调频、无功等辅助服务。初期,对备用、调频、发电侧封闭运行,资金源于电厂、用于电厂。无功等辅助服务建立合理的补偿机制;中期,初步建立竞争对基本辅助服务之外的贡献予以认可和补偿,当然是好性的备用和调频等辅助服务市场,完善无功辅助服务补偿事儿。但辅助服务补偿的资金来源在哪呢?是政府筹建专项机制;远期,完善备用和调频等竞争性辅助服务市场。"基金吗,又牵涉上了财政部;是源自不遵守调度纪律的考核明确辅助服务定价原则。2004年4月国家发展改革惩罚费用吗,大家都守规则,没有考核资金怎么办?讨论中,发布《关于东北区域电力市场上网电价改革试点有关问题逐渐聚焦到源于电厂、用于电厂的模式。发电企业激烈反对,的通知》(发改价格[2004]709号),就辅助服务价格指出,质问:政府确定的火电上网标杆电价里,含不含辅助服务的"一次调频以及不影响有功出力的无功服务为基本辅助服费用?没含,为什么现在要电厂承担呢;含了,有文件依据吗?务,由发电机组无偿提供;备用、二次调频、影响有功出力进而,讨论追根溯源到电力系统的基本问题:辅助服务的无功服务、自动发电控制(AGC)及黑启动等为有偿辅助因谁而起,又应该谁来承担呢?电力系统为什么要调频、调压服务。改革初期,发电机组有偿辅助服务价格按补偿成本呢,因为用电负荷总在变化,那为什么用户不承担辅助服务和合理收益的原则制定,由接入系统的所有电厂按统一的义务呢?电厂能够调压,电网中的电容器、电抗器难道不是在价格标准交纳费用予以补偿"。调压吗,为什么不对电网承担辅助服务进行考核呢?制定辅助服务专项管理办法。2004年7月,国家发展改最终确定的模式是发电侧封闭运行。历史地看,电力改革委和国家电监会发布《关于印发〈东北区域电网发电企业辅革的切入点和突破口,往往在发电侧。因为电网公司"强势",助服务补偿暂行办法〉和〈东北区域电力市场竞价限价暂行办因为用户承担涉及到全社会更是执行难,也因为发电侧内部法〉的通知》(发改价格[2004]1467号),这是我国第一份关情况复杂、观点各异。当然,这也是发电企业最恼火之处。于辅助服务的专项办法。《办法》明确了辅助服务补偿的具体最经典的争论是"两个细则"动没动电价,答案很智慧。标准,比如在调频方面规定,AGC辅助服务,按照其实际的价格的主管部门是国家发改委,那么电监会出台的"两个AGC调频电量,每万千瓦时补偿600元。细则"有什么权力改变电厂的上网标杆价格?正方说我这是辅东北的辅助服务市场规则内容比较全面,可操作性助服务费用、国际通行,反方说你有考核有补偿,月底结算的强。多年来,参与过上一轮电力改革的同仁经常感慨,假定电费不等于电量乘以标杆电价,不就是动了电价吗?正方说,当年的东北电力市场没有因为平衡账户问题而暂停,今天以前各地政府也经常对电厂给予奖罚,为什么现在就不行?最电力系统市场化程度,不知已经走了多远;当然辅助服务终的解释很有智慧,发改委价格司关键时刻支持电监会市场更不在话下。然而,历史无法假设。历史是一种合力,不发部,予以情况说明——"两个细则"涉及金额,初步测算在电费生甲事件,会不会发生乙事件呢?比例中充其量不到1%,是动了价格,但没有动价格体系!但至少可以肯定地说,辅助服务的历史价值在于,和最需要耐心的是协调监管派出机构和地方政府部门。大用户直购电一起,补位了从区域电力市场暂停到9号文地方政府电力管理部门之前对电厂的考核体系如何与件出台十年间的"电改苍白"。"两个细则"融合,需要耐心地解释、协调,需要双方顾全大局、面向未来、共同推动。华北电监局与北京、天津、河北3辅助服务落地为"两个细则"蕴含着耐心和智慧家政府本着"和谐共治"的原则,自2009年1月先期在京为加强并网发电厂考核和辅助服务管理工作,电监会要津唐电网启动两个细则的模拟运行,共涉及发电企业40求各地电监局和省电监办结合本地区特点,依照电监会《发电家、机组近130台、装机容量近3800万千瓦。经过近四个厂并网运行管理规定》和《并网发电厂辅助服务管理暂行办月的模拟运行,华北区域两个细则于2009年5月1日起法》文件精神,制定本区域的《发电厂并网运行管理实施细则》在全国率先进入试运行阶段。在此带动下,其他五大区域先后出台"两个细则",并着手模拟运行、试运行和正式运行。补偿(市场)机制试点工作的通知》(国能监管[2016]164当然,问题没有完全解决,比如直到现在江西能源局仍坚持号)、《国家发展改革委国家能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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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位中国华能集团有限公司; 华北电力大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