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随着现代城市发展,传统的共同体生活逐渐失落。面对精神危机,原子化个体的内心深处始终渴望安全的庇护所。作为中国现代城市的神话,上海集中体现了这一时代症候。在《浪的景观》里,通过打捞千禧年前后的共同记忆,周嘉宁提供了一种在城市空间中开辟精神家园的可能答案。摆脱血缘、地缘限制,剥离经济属性是打破原有束缚的方式,也是重构共同体的前提。而共同体的建构则诉诸共时性记忆,不同于印刷资本主义时代,现代信息媒介成为塑造想象共同体的新方式,实时性与开放性是其重要特征,提供了无空间公共领域的可能。一方面,新型媒介塑造着共同想象;但另一方面也隐伏着集体幻觉、遗忘加速、边界模糊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