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唯识古学与唯识今学是唯识学中的两大子系,在中国历史上往往表现为真谛等人唯识旧译与玄奘唯识新译的差异。两者的差异主要不是由翻译正误引起的,而是基于两系不同的学理。世亲晚年思想由唯识古学转向了唯识今学,《唯识三十颂》是其今学思想的雏形,玄奘的《成唯识论》发展了世亲晚年思想,是唯识今学的成熟形态。近代以来,吕澂、霍韬晦等学者批评玄奘误译《唯识三十颂》,这个指摘是值得商榷的。原因在于吕澂等学者对唯识古今学的分判标准出现了失误,同时又秉持了逐字硬译的译学立场。而玄奘翻译策略的基础是异化翻译,与中国佛教主流的"潜在格义"大异其趣,如唯识今学对"能所"范畴的创造性翻译,其"能""所"标记字的增加不仅表达出了梵语中动词变位的意义,也再现出了静词变格的含义,从而不仅推动了唯识学在中国的发展,也促使了中国哲学中"能所"范畴的进一步展开。"唯识学是在发展中完成的",诠释即发展,奘译唯识学不仅忠实于唯识原典,更在中国话语体系中使发源于印度的唯识学发展到了新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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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位湖南省社会科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