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在20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时代巨变中,经历了精神阵痛的沈从文与自己挚爱的文学告别。“告别”却是异常艰难的:为适应新的社会环境,他由衷地改造自身,却无法在精神深处抛却自由主义的文学立场;他专注“有情”的文学,却因生命理念的差异与底层生活的距离难以书写“静与动”兼容的时代图景。同时,沈从文又表达了自己长期以来被压抑的精神心绪及其难以割舍的对于文学的生命体验和悟思,以“抽象的抒情”文字释放出郁积多年又难于付诸创作实践的对于文学本质的沉思,也再一次传递出作家创作生命的枯竭和对于文学的恋恋不舍。如果说现代中国文坛从此失去了一位极富才情的抒情作家,那么文化界却多了一位举世瞩目的中国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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