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文人以传统“卧游”话语迎接“影戏”的到来,但早期电影却以一种现代都市新视觉重组了“眼”与“心”的关系。从“电光活动”到机械复制,电影技术媒介以流动化、去“深度”的全景式观看,与城市马车以及先后而至的摄影、新式画报等新视觉实践一道,打破了“心眼至上”下在“心物、物我”交融中寻求精神超越的感知模式,消弭了文人与俗众在观看与鉴赏上的文化区隔,并促使新“世界”时空在感知中不断得以扩展。“卧游”的消逝,意味着超越式价值体系在现代中国将持续面临着重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