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父亲44岁被病魔夺去了生命,那是1971年的夏秋之交。我那时还小,对生死没什么认识。那天下午,母亲、大哥和已经出嫁的大姐聚拢在父亲躺着的土炕边,我也好奇地围过去,瘦成一把骨头的父亲蜷缩在一块破布下,身子底下是一张破苇席。他浑身发烧,家里没有药,也请不起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