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胡学文的《有生》在借鉴乡土中国神话传说和民间故事的基础上,将人物俗常的精神褶皱投射于喜鹊、乌鸦、蝴蝶等自然生灵之上,形成一种物我合一、众声喧哗的生命奇观,并由宋庄见出整个乡土中国百年来的民族苦痛和生命本相。但作者并未采取惯常的宏大叙事,而是透过凡常琐碎的生活细部和生死伦常,经由不同历史时期女性群像的存在之困,以“小人物”讲述“大历史”。而长期以来“被侮辱”“被贬损”的女性身份的转变,鲜明地凸显了乡土中国在社会、文化等各个方面的异质与新变。可以说,她们微若蝼蚁的生命史,即是沉痛的民族苦难的时代面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