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正>1999年深秋。我当年工作过的纺织厂女工委员给我电话,说是黄浦江边的工厂拆迁以后有个庞大的规划。女工委员向我描述未来,就像当年向纺织女工宣传"四个现代化"一样。兴奋之余,我们就感伤——工厂被拆除。女工委员告诉我,她打电话的地方,便是这个工厂尚保留的最后一个地块——细纱车间女工更衣室边上的阁楼。"你晓得吗?就是‘红角’。"她用"红角"的电话机打出最后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