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易卜生对于人性的自由解放,特别是女性的自由解放是有长期思考的,从早期诗剧《凯蒂琳》开始到“戏剧收场白”《咱们死人醒来的时候》,从来都没有间断过。总体而言,早期的表达更为绝对、直接与激情,后期的表达则更为曲折、潜隐与深沉。具体到易卜生晚年作品《海上夫人》,其最重要的主题是表现自由,女主角艾梨达的自由理想与“自愿”、“幸福”与“约束”有关,三者统一于一体。“自愿”是其核心精神,又以“约束”和“幸福”作为辅助元素:“自愿”是艾梨达一贯向往的生活态度与坚持的道德准则,可以说是她自由的思想与行动的指南、自由精神的主体内容;“约束”是对“自愿”的一种反向阐释,人一旦有了“约束”就会向往“自愿”的生活,心灵的完全自由就在于一种没有任何约束的生活;“幸福”作为一种内在情感的评价指标而存在,“自愿”与“约束”作为两个不同的元素自然会带来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人只要有了“约束”就不会得到“幸福”,而只有拥有了“自愿”的生活态度,才能产生与得到内心的幸福感。由此可见,艾梨达并没有获得真正意义上的自由。易卜生对自由的理解,深受同时代克尔凯郭尔存在主义哲学的影响,亦与后世萨特自由行动论有着契合之处。正是如此,易卜生的戏剧开启了现代艺术的新境界,故而被丹麦评论家勃兰兑斯称之为“现代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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