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我是听着母亲的纺车声长大的。每天晚上,母亲在忙完一家人的晚饭之后,就坐在纺车旁,开始了她的另一项工作—纺花。纺车就静卧在堂屋的西墙脚,它像一个乖巧听话的孩子,又像一个饱经风霜的老人,沉默,安静,等着母亲去安抚,去温暖,去听它絮絮叨叨的低吟。也只有母亲能听懂它的心语。它是母亲的孩子,也是母亲的伴侣。在那个缺衣少食的年代,穿衣服都是要靠自己解决的。怎么解决,种棉花,纺花织布,缝衣服—这自然是女人的工作。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