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启蒙运动赋予文化"祛魅"与"合理化"的双重任务,康德、黑格尔、阿伦特都曾沿着这条道路展开思考,由此构成了西方文化哲学的主导传统和谱系。阿格妮丝·赫勒站在当代历史语境中反思批判康德的午宴文化、黑格尔的社团文化、阿伦特的世界文化,认为康德虽然开启了文化哲学由认识论到伦理学的转向,规划了文化哲学的审美和人类学向度,却忽略了文化与意义的本质关联;黑格尔把绝对精神视为文化的意义所在,却陷入了一元论或绝对主义困境;阿伦特提出文化的意义不在于如何创造一个世界,而在于如何拥有一个世界,却未能给出合理性答案。赫勒重新回到康德,借助趣味判断的隐秘律令,运用社会科学解释学方法建构了一种作为话语的文化哲学,实现了对传统文化哲学从理念、形式、主体到主题的全面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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