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作为陈彦"舞台三部曲"的收官之作,与《装台》《主角》一般,《喜剧》亦当作"寓意小说"读。其要义有三:一为喜剧所承载之"道"之寓意究竟为何;一为喜剧技艺与时代、社会,一时期的审美风尚之间的关系如何妥帖处理;一为作为艺术创作主体,喜剧演员如何处理自我与"道"和"技"及现实的复杂关系。以对火烧天、贺加贝、贺火炬父子两代人于不同时代中的艺术选择及其际遇的详细铺陈,陈彦表达了他对"喜剧"的深入思考和艺术化的处理。此种思考之意义,亦不限于喜剧演员的个人修养,而是包含着主体处理自我与时代和传统的关系,从而完成个人人格之修成的重要义理和进路。此种进路亦可上达至更为普泛的民族文化精神返本开新的基本路径。"寓意小说"作为方法之于当代小说观念拓展的意义,也因此得以彰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