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暴风雨的时代里,我往往禁不住为自己悲观了:第一是身体太坏,第二是感情过重。身体坏使我少做许多事,长期的跋山涉水我都干不来;感情重使我容易兴奋,容易生气,也容易伤心。在不兴奋、不伤心,心平气和的时候,我往往幻想着自己将要参加种种生活,是多么的美丽,多么的英雄,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