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野草》中的梦话语自有其独特品格:一方面是其梦诗学的精彩创制,他既遵循梦的相关特征同时又利用强烈的主体介入人工筑梦;而另一方面他的梦话语意义指向又可以继续深挖,其中既有个体梦,呈现出鲁迅对弗洛伊德等人的性欲说的借鉴与反拨,以及他以梦修复创伤、弘扬英雄气质的关怀,同时也有国族梦,彰显出鲁迅对个体现代性的张扬与国民劣根性的批判,而同时鲁迅先生又有更高远的宇宙视野,他的梦话语中也不乏超越时代和现实的未来反思与指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