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福柯晚年提出的"自身技术"问题,若从中国哲学视角来看,可视作一种工夫论,但福柯这一学说的局限性在于,作为一种工夫论它是不完整的,因为其缺乏一种境界论的指导。境界论与工夫论二者是互相补充的,缺一不可,无境界的工夫论是盲的,无工夫的境界论是空的。从境界论出发,可获得考察西方哲学的一个全新视角。境界论问题是笛卡尔以来西方哲学的一个盲区。然而古希腊哲学仍具有境界论的维度,柏拉图、普罗提诺、伊壁鸠鲁等人的哲学思想,在境界论方面亦以某种掌握智慧、具有美德之人为归宿。随着基督教成为罗马帝国的国教,境界论问题渐渐淡出西方哲学的视野。笛卡尔等人开启的近代哲学,其理性主义本身实际上包含两大前提:一,人具有某种自然光明;二,此种自然光明是可以自我扩展的。这两个前提其实可以扩展到理想人格之问题,即境界论问题。由此视角出发,可看到斯宾诺莎、尼采与柏格森三位哲人其实分别从不同方向论及了境界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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