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在美国传播学者不同阶段的论著中,1956-2004年间的埃及传媒体制先后被归类于威权主义媒体、动员型媒体和转型性媒体。然而,这一系列分类并非价值中立,而是暗含权力和价值取向,是埃及被纳入现代世界秩序与文明等级的一个缩影。梳理原始文献不仅可以发现西方传播学者对埃及传媒体制归类的谬误之处,还可以发现这些学者关于西方传媒体制的道德优越感和他们所持的单一线性历史观在知识生产过程中的渗透。再现归类埃及媒体的知识生产情境,不仅可以以此为例对西方媒体分类体系进行祛魅,而且可以在知识"深度去西方化"的背景下"打捞"被遮蔽的"另类媒体",讲好全球历史中的媒体变迁故事;更重要的是,这有助于我们超越方法论民族主义,在跨文化传播政治经济学的框架下重新确立书写全球传播史的马克思主义史观,进而认识到历史进程的开放性与另类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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