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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既往观点认为，放射治疗主要通过破坏肿瘤细胞脱氧核糖核酸双链直接发挥杀伤肿瘤细胞的作用，近年来研究发现，放疗也可通过上调局部与全身免疫反应，间接产生积极有效的抗肿瘤免疫应答。然而，放疗的免疫调节效应具有双面性，一方面可激活并产生抗肿瘤免疫促进效应，另一方面也可能产生免疫抑制作用。其中，放疗正向调节适应性与固有性抗肿瘤免疫反应的关键分子机制主要包括：诱导免疫原性细胞凋亡从而促进T淋巴细胞的增殖与活化；激活环磷酸鸟苷-腺苷合成酶-干扰素基因刺激蛋白通路引发Ⅰ型干扰素反应；改变肿瘤细胞表型，加强其免疫原性与抗原可视度；刺激肿瘤细胞与基质细胞释放多种炎症因子，重塑肿瘤免疫微环境；上调肿瘤细胞表面免疫检查点以及死亡受体等的表达，促进免疫识别与抗肿瘤免疫应答。而放疗负向抑制免疫反应的主要机制包括：诱导肿瘤细胞上调多种免疫抑制因子的基因表达；增强包括调节性T细胞、髓系来源抑制性细胞在内的多种免疫抑制细胞的功能与作用；导致淋巴细胞的数量减少以及免疫效应细胞的耗竭等。基于以上关于放疗免疫调节效应的机制原理探索，目前在放疗联合免疫治疗的临床实践中也显示出重大的研究进展，包括免疫治疗时代背景下的放疗远隔效应，即放疗照射野以外产生的有效抗肿瘤免疫应答，以及立体定向放疗或低剂量放疗联合免疫检查点抑制剂治疗时显著增加的疗效获益。然而，目前对于放疗联合免疫治疗产生的协同作用机制及其具体影响因素等仍不明确，未来需要在放疗与免疫治疗联合治疗的最佳放疗剂量、放疗分割模式、放疗照射部位与靶区设计、免疫药物选择以及放疗与免疫联合治疗顺序等研究方向开展深入探索，以进一步提高临床疗效，促进放疗免疫调节生物学效应的临床转化应用。本文将对放疗的免疫调节效应以及放疗与免疫治疗联合协同作用的基础与临床研究最新进展进行系统综述，以期为放疗联合免疫治疗的理论基础发展与临床实践进步提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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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位北京协和医学院; 中国医学科学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