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在区域研究的前身"殖民地研究"兴起的过程中,产生了古典人类学。在服务于殖民秩序的同时,基督文明影响下的殖民地研究亦表现出探寻人类社会与文明的世界秩序的诉求,由此呈现人文范式的取向并形塑了古典人类学的学科特征。二战后,在美国政府的推动下,产生了现代意义上的区域研究。因着眼于世界版图的体系性及美国在其中的战略位置,区域研究与人类学的关系逐渐疏离。为此,人类学家们试图通过多种理论的发展,夺回区域研究中的话语权。进入20世纪90年代后,在苏联解体、世界二元格局结束的背景下,受到后现代思潮冲击的区域研究遭遇了合法性的危机。同样遭遇后现代冲击的人类学以其对文化多样性经验的发现和文化多元主义的主张,将区域研究从合法性的危机中拯救。人类学对多元性的强调,亦避免了政治学介入下的区域研究再次陷入西方中心主义的权力窠臼中。当代人类学具备重构全球化时代区域研究的意义,这主要表现为:批判人类学对区域研究权力关系的批判自觉,超越本质主义的人类学对全球化与区域社会复杂图景的呈现,本体论转向下人类学以"区域社会"的本体理解全球化的现实性,进而建立新的全球化的认知体系与发展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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