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外婆的小院里有一株矮松,虽高不盈两米,但树干粗而直。一年冬末,外婆请来工人修理院里的水池。天气冷,工人在矮松旁架了个炉子,一阵大风吹来,竟将松枝烧了起来,工人手忙脚乱地灭了火,矮松的树身却已经环绕着一圈圈疤痕。外婆依然对它悉心照料,到了第二年夏天,疤松又长出了密密的新枝。我站在疤松面前,觉得如果一棵松的心里藏着一个盛大的春天,又怎么会轻易朽掉呢?